新婚不足月,没有害喜的道理,除非,她不敢往下揣测,匆匆去向大太太报告,她是大太太的陪房,又是大少爷的乳母,最是有体面的,她的话,大太太是信的,也吃了惊。两人在房里商议半天,悄悄请了信得过的大夫来,连哄带威胁的,终是替新少奶奶把了脉,真相大白了,这真相却把她们生生打趴下,欢欢喜喜娶回家的新媳妇,是怀着孩子的,这真是家门不幸。
佟老爷气得要呕血,他曲折委婉的叫佟诚毅来问,拐着十万八千里的弯来问,他终究是个要面子的父亲,佟诚毅是一开头就听懂了,看他绕着圈子,最后实在等不到头,就直白的截断了父亲的话头,说洞房花烛夜开始,就没碰过她。
剩下的事就明白了,他这不足月的岳父家把人领了回去,这家门不幸就归到他们家去了。佟家这边碍着终究是亲戚一场,只说新媳妇得了重疾,这门亲事,也就再没人提起了。
至此,佟老爷和太太再不敢轻易替儿子做主娶亲,这头一回出师不利,坑了亲儿子,让他们俩在佟诚毅的婚事上,再没了指手画脚的勇气,偶尔说起婚事也总是怯怯的说不响嘴。这么一晃,大少爷就耽误到三十岁了。
这三十岁的大少爷仍没有要成家的意思,他此时专心开着车,平常总是从白赛仲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