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换清芳过来,你好好休息,不宜多走动。”
佟诚毅半天没说话,此时他也跟着顾大夫站起身来,然而他是送客的意思,他把庭相送出门去,转身回来了。方惟本是撑着桌子站起身的,此时她精神不济,管不了到底该是谁送谁。
她见佟诚毅转身坐回来了,她说:“你也早点回去吧,我觉得也还好,大概医生总是愿意把病情说得特别严重些。”她有些声涩,说着这些话,抬手去拿开水瓶来,打算给自己杯中添些热水,准备吃药,本是一只手扶着杯子一只手来倒水的,她却抓着开水瓶的把手没有动,她有点抬不起手来,才说了不用人照顾的话,此时却是自己打脸么。她掩饰的又把开水瓶推远些。
佟诚毅沉默着看着她,不知为什么,心里堵着一口气,除了堵气,还有一些自责,他自问昨晚已十分当心,还是把她冻病了,是他让她和沈家有了牵扯的,劳她陪他去参加晚宴,害她醉酒着了凉,她却从没提过,似乎没放在心上,甚至病成这样,仍不用他帮忙。她这样更平添了他心里的这口气,哽在他喉头叫他说不出话来。
他欠身替她杯中添了热水,微微皱眉看着她。她没什么力气再解释什么,只淡淡看了看,试了试杯中的水,把庭相开的药吃了。她本来还有些劝他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