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的话,此时不知怎么开口。
她正费力的想着要说点什么,先听到他关切的声音,他说:“吃了药,去房里躺着吧。”
她还在犹豫,他已经站起身,伸手来扶她,她从前不太会拒绝别人的好意,常常被那些好意绑架着,着实辛苦,后来几年十分认真的和自己较劲,学会了说不,然而对着他,似乎又回到了从前。
她当然没有很多男女大防的意识了,上海的中学都已经男女同校。她能感受到他,有力的手臂,是有心支撑她的意思,她微微侧过头去看他,正遇上他的目光,不说话便显出含□□说的况味来,她忙着掩饰,开口道:“我能自己走。”
他听了没说什么,只是也没有松手。扶她靠在床头上,拉过被子替她盖着腿,用童童的小枕头靠着头,一样一样,十分称手的样子。方惟心里有些局促起来,也许流言也不尽是流言吧,也许佟诚毅也不只是为了感谢她吧。他靠得这样近,能看到他领口镶了金边的靛青纽扣,和衣领上一丝不苟的折痕。
他毫不避嫌的矮身坐在她床沿上,昨晚的故事像是一场梦随着日出蒸腾而去了。他此时真想问一问她,昨晚的事一点都不记得了么?然而他说:“怎么把张嫂遣回去了?一点东西都没吃么?”
方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