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,她正低头看自己手上那枚戒指。他伸出手把她那只戴着戒指的手攥进手里,心里生出一股不可理喻的执拗来,无论如何,他不能放手。
其实方惟已经看过那份报纸了,他们几乎拥有上海滩上所有的报纸,信逸看到时候,还扬声读了两段,向大家说:“这段生死契阔的好故事真应该现场去看。”
维义一扬头,笑她说:“好办,回去我让来利查一查,叫他们重演一遍给你。”来利是他们叔父的秘书,是能帮他们查出当事人姓名的人。
他们哈哈一笑,并没当回事,后来也没人真的去深究。
方惟此时却是想着另一件事,她抬头看他说:“我想,应该和你讲讲我家里的事。”她自己心里一直有些抱歉,收下了他的戒指,却从没告诉过他,她的家事。
她此时说这些,叫他心里一阵钝痛,他们俩正像两辆开在公路上的汽车,她还在奔向结婚的那个终点,他却已经拐向岔道去了。
然而他还是向她点了点头,伸手把她揽在身侧。
她在一片忽明忽暗的窗影儿里,向他说:“钦州师范的第一任校长,你知道么?”
“方伯儒先生。”
她点点头说:“他是我伯父。”她接下去缓缓讲着在伯父的支持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