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二哥外出求学的旧事,对于幼时嫡母的苛待,生父的漠不关心,聊聊几句绕了过去。
她并不是有意淡化,是觉得不那么重要了。伯父曾开解她,人生苦短,向阳而生。
她先时不懂,后来几年,乱世里她独自带着孩子,跨过许多艰难,渐渐懂了。与自己的家族、出身握手言和,人生既要执着,也要放下。
他默默听着,旁人讲的与她自己讲的不同,她讲自己的事,站在现在看从前,是时过境迁的隔岸一瞥,别人觉得特别悲戚的,她自己已经不觉得了。
车子开过杨树浦,掠过一片光影,像电影正要收尾。他偏过头来问她:“如果不是孩子,你会同你二哥一起走么?”
她缓缓摇了摇头,喃喃的说:“不会,二哥有他自己的生活,我也应该有我的。”
他听了,心头莫名升起一丝恐慌,说不出哪里担忧,像故事提前知道了结局,停在半中间,不敢往下翻。
许多事情上,失之东隅收之桑榆,你能舍得下,才能得的到。佟诚毅心里隐隐的知道,却不肯承认。他对着老聂仓库里那些发不出去的药品,无暇回头。
他这些天,是姚家的常客,与姚氏父子的交情迅速的攀升着,有几次,姚云峰走不开,他便代替他去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