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不同,各向西东。
道理她眼前也有一箩筐,拣一拣都能安在自己身上。从前她记得她三姐姐喜欢过一位秦家哥哥,是大伯母娘家的侄儿,后来为了什么事情没有成。三姐姐伏在二伯母怀里狠狠的哭,揉心揉肺的,二伯母便几日几夜的规劝她。
一段情伤该是这样伤怀才对的吧,然而她是没有娘的人,没人能抱着哭。她一边用剪子裁着一只衣袖,一边防着眼泪切不能滴下来,这种海棠红的料子最不经染的。
她是何时摘了那只戒指的,他失神看着,终究没有敢问。
又过了几天,便是飞鸣和清芳的婚宴。清芳从前总是憧憬,自己婚礼的时候要穿长长的白纱裙,扎玫瑰花球,请最好的朋友做傧相;然而真的到了这一天,却全都打了折扣,在与谢家的多次商谈后,终于让步要办老式的婚礼,穿喜服盖盖头。
方惟劝她:“终究是里面的芯子重要,外头裹着什么,不值得放在心上,只当是场演出,毕竟要嫁的这个人才最要紧。”
那天一清早,方惟就到了顾家,她是作为新娘挚友,等婚车来时要陪她一起到男方家里去的。她一上午都在替顾妈妈和清芳忙碌着,新娘子是坐着不能动,专为供人参观的,顾大哥顾大嫂又忙着待客,能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