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愚园路上。方惟是把信寄到学校的,清芳拿到手时激动的几乎要哭出来,她得了她平安的消息,心里通畅的,站在楼下小花园里打转。
她反复看那个信封,她没有写寄信人的地址。清芳跺脚恨道,真是坏!不让人回信。然而脸上却笑了。
清芳果然言出必行,她说无论方惟在哪儿,都不会告诉佟诚毅。她真的没说,她把信压在办公室抽屉最下面,连飞鸣都没有告诉。
自那以后,她每个礼拜天都去看童童,有时也把他接到自己家来。
偶尔会遇到佟诚毅,她现在对他简直是仇恨的,擦肩而过也作看不见他。至于他因为方惟的离开,受了重创般失魂落魄的种种,她把他看成惺惺作态,也看作罪有应得,嗤之以鼻的。
当他和姚静雅的订婚喜帖洋洋发出去时,被大红的烫金请柬掩着,没人知道,他每晚半夜独自开车到愚园路来,他有几个晚上坐在方惟的书桌前,看一道月光透过窗上蒙的绡纱射在他面前,渐渐拉长不见,也不知过多久,又换回一道日光来。
房里洒满晨光时,他面前是那封方惟留下的信封,他终于鼓起勇气准备动手打开,眼神却还迟滞,那只钻石戒指先跌出来,他无动于衷,似乎眼神也有些混沌,又试了几次,才找准信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