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抽出里面的信纸。
她只写了几个字:“云瑶一江渡,山水两茫茫。”
他鼻腔里泛尽酸楚,痛苦的低下头不能再看第二眼。
后来钟秘书来回他,所有的车站和码头出沪的记录都找了一遍,没有找到方惟的去向,他渐渐歇了执着找她的心。他不知道她那天是坐信逸的车先到苏州,后辗转从丽水出发,前往南昌的。信逸当然是为了让她叔父找不到她,却正好让他也找不到她。
又有几个晚上,他找到了思念她的好办法,他搬把椅子,坐在她卧室的衣柜前,他开着柜门,看里面挂着的她没带走的衣服,有几件湖色的长旗袍,象牙色的长裙,杏色的大衣,柜子下面压着两床冬日里用的红绫棉被,他俯身过去,摸那丝绸被面,指面微凉,是那时他们一同盖过的,她不知道,他还没告诉她……
他在一片黑暗里,挨着这些坐着,昏沉的靠着椅背,仿佛能闻到她身上的气息。
许多个夜晚,他实在挨不过,也想借酒消愁,然而白天还有许多要紧的事等着他,老天终是薄待他的,连醉酒卖惨的机会也不曾给他。
在他订婚的前一天晚上,他枯坐在她书桌前,鬼使神差拉开了抽屉,看到了她留在里面的东西,一张他码头救人的报纸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