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先生同时带来一些皖南事变的内部消息,真相令人惊骇。他们一向在政治立场上并没有什么倾向,然而此时,连曹先生在内的众人,都不得不开始重新思考孰是孰非。
他们重新拟定新刊的主题,校订文稿,增加了新思想新学风乃至新的党派介绍和支持,发行的路线也做了相应调整。
等所有文稿都交付刊印时,维义忽然反应多来,他拿着样刊站在地心喃喃的念叨着:“我们可是有了亲共的倾向了……”
曹先生正坐在窗下看一份旧报纸,听了放下半边报纸,宽眉笑着,说:“无论是重庆还是延安,大敌当前,我们只倾向最有力量的那一方。”
“最有力量,那不应该是重庆么?百万雄师、新式装备。”信逸转过头来搭腔。
“不,”曹先生放下报纸,搁在一旁的方桌上,接着道:“这力量,应当是生命力,谁更有生命力,谁便应当被支持。”
然而谁更有生命力呢?方惟心里是茵茵和王肖,是那年小镇上延声救下的几个人,他们月下把酒清晨相送。
他们和窗外的莽莽白丁不同。方惟有一次看到曹先生在三楼的晒台上看德文版的《资本论》,而她自己看过法文版的。
茫茫暗夜里一片凄风苦雨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