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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你不敢,你那臂上,烫有一疤,疤上字曰‘盟’,巧不巧,邓高的胳膊上也有这个字。”
霍沂矢口否认,“你胡说,这根本不是‘盟’字!”
“那是什么?”
“与你何干!”他急促回道。
“好,你总算是承认臂上有字了,那的确不是个完整的‘盟’字,而只是一半,所以常人也认不出来这是什么,连你夫人也不知道。你和邓高密谋矫诏,为了取得彼此信任,你们决定结为生死之盟,以烙印为证,永不相背,一旦事迹败露,便是二人连罪!是不是?”
霍沂的面上冷汗如雨,却还是在狡辩,“空口无凭,空口无凭!”
“凭证自然有!”我随即蹲下来,从船板上翻出一个裹得严实的包袱,自顾比了比,正好差不多与臂齐长。
“你猜是什么?”
他不答,已经没什么声音了。
我冷笑道,“不敢冤枉你!我今日带来的,正是邓高的那条与你有着同样的烙印的胳膊!你敢看吗?”
事已至此,霍沂不再做任何辩解,只见他把头低下去,拳头越攥越紧,直至发抖。
半晌他方抬头,面色恢复一片平静,冷汗也没有了,反而带着一丝凄惨的笑意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