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砖竟比安若苓的头还大。眼泪突然就出来了,伏在墙上哭了好一会儿。父亲把书绑在身上偷偷带了来,一直藏在墙里,他砌墙的时候特地留了几个空隙。安若苓时常搭着凳子,抽出砖,取出书都拿来读。父亲看见了,二话不说便拿起扫帚跟着她打,扯着嗓子骂道:“你还要走你父亲的路是吗?这路是好走的吗?”打不到几下他便歇了气,坐在门槛上,双手插进头发里抓挠,他本就年轻,看上去像个失意青年。安若苓过来蹲在他面前,用手撑着大圆脸,肉都往上面堆,眼睛被挤得很小,只剩一对眼珠子冒着光,他望向她,想她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孩子,如何能去承载一个时代的苦难。他问她:“饿了吗?”安若苓点点头,她父亲说:“那我给你下面吃吧。”这样的生活持续了近十三年,文化大革命没闹那么久,只是他父亲再也不想回去了。安若苓就跟着他在黄土地上耗尽了自己的青春,她觉得自己还未年轻,就已经老了。直到遇见锦绣的父亲程成。程成很好,才一个月,就给她办好了回城的手续,还在城里给她找到一份工作。她也没给父亲讲太多,打包好行李就跟着他走,现在回忆起来,就跟逃命似的,父亲穿着红色的背心,背心上都是洞,站在村口,因为长期下田干活背有些佝偻,安若苓硬是一眼也没回头去看,一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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