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把手绢对折了两下,揩了揩眼角的泪,是煽情过了头,叫人看了想换台。苏九久也陪着她把戏演下去,伸手抚摩着她的胳膊,唤了声:“阿姨。”锦绣的母亲说:“别叫阿姨了,叫起来有距离,叫我安姐吧,我看你都不知道我原本姓安。”锦绣的母亲原本姓安,叫安若苓,名字听起来有些小姐气,实则是从乡下嫁来城里的。不过她一点乡下人的样子也没有,她那个年代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,却也侥幸读到一些书。她父亲原本只是城里一所学校的初中部化学老师,只是家里有人在台湾那边,具体是什么人,他也搞不清楚,因为搞不清楚便有隐瞒的嫌疑,甚至是通敌,这罪名可非同小可,安若苓的母亲立即与他划清了界限,揭发他曾收听过敌台,一个月的隔离审察后,他被下放到乡下。安若苓是牵着他的衣袖一路颠簸着去的,睡睡醒醒好几回。末了到家,家只是几匹砖和几把竹子,房子要靠他们自己搭。父亲搭了两天一夜,安若苓一直在旁边帮手,递点什么东西,父亲踩在椅子上砌砖,往下一看,安若苓踮着脚,把砖头举过头,一双胳臂不停地发抖,快要有些支撑不住。他父亲接过砖,说:“你休息一下,我一个人来就好了。”安若苓摇头,背着手,他父亲说:“听话,爸爸一个人能行。”安若苓还是摇头。她父亲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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