画框上。
“轰——”
自她身后扑来热浪,bàozhà仍如一道惊雷,直直zhà入耳中,地面剧烈震颤,四周物体都仿佛出现了重影,从身后飞来细碎的砂石。
融寒停住脚步,但不敢回头看。
当撒哈拉还是一片绿荫时,人类文明的足迹开始踏遍地球。无边巍峨山峰被攀登,无尽广袤之海被跨越,人类用灵魂里藏有的与生俱来的激情,歌颂或批判世间一切,并渴望被人理解。
她能看到的,它们仿佛jiāo织成了无尽时空的画卷,从黎塞留缔造法兰西学院,到无数人追寻美的信念,在这冰冷的世界绽放一瞬的光彩,一起燃烧在了这片火焰中。
她没有回头,绝不能回头。
斯年站在河对岸,身影在光芒中无限拉长。他身后是烈火与残垣,像一幅轮廓优美的油画,融合了古典主义理xing端庄的结构美,又肆意张扬着浪漫主义的明艳色彩。
她想把手里的东西,随便什么东西砸过去,发泄愤恨,可是怕损坏了画——她只有两只手,没用到连眼泪都没法拭去,泪水很碍事地不断遮挡视线,整个世界被压缩到了一个极限的奇点。
然后奇点bào发。
她感到力气被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