镜子里的人穿着奥黛,束着两股麻花辫,纤细、高挑,神情漠然,怎么看都不止十七八岁了。
裴辛夷忽觉烦闷,两三下除却衣裳,换上丝绸睡裙,拿上洗漱用具去隔间的独立浴室。
这样的天气,稍活动一下整个人就会变得汗津津的,不消说外出一趟了,一天不洗澡都不行。
虽然当年没条件洗澡,她忍受着忍受着都习惯了,但不再是当年,什么都变了。
梳洗好后,裴辛夷坐在床沿点燃一支烟,接着拿起床头柜上的座机听筒,拨出号码。
电话很快接通,那边只有匀净地呼吸声。
裴辛夷说:“阿崇,五哥是不是未被除职?”
电话那边传来一声指关节叩桌面的声响。
裴辛夷揉了揉眉心,说:“张生那边的船安排好了咩?你把事情交给深圳那边,堂哥知道怎么准备。公司的事你盯紧一点,等我回去后汇报。”
电话那边传来两声响。
“嗯,不太顺利。四姊可能会回去……”似乎知道对方在想什么,裴辛夷说,“落地之后不能动手,怎么说还是女儿,二太会帮她的。”
裴辛夷挂断电话,呵出淡淡烟雾。
裴辛夷让裴繁缕嫁来阮家,相当于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