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哒”一声,门被推开,裴怀良站在门边,说:“今天倒是乖。”
陆英依依不舍地从书里抬起头,冷着脸问:“阿叔有事?”
“有客人来了,你快换身衣裳。”
“哪个客人?”
裴怀良耐心说:“阮忍冬,先前同你讲过,你不要装作不知。”
陆英将书扣在床上,不满道:“他又来做乜啊!”
青年的声音传来,“我来河内办事,顺便看你。”
裴怀良往旁边挪了几步,就见阮忍冬划着轮椅进来了。
“滚出去。”陆英——不,是裴辛夷说,她往后退,背抵到床头的铁艺栏杆上。
“六妹!”裴怀良呵斥一声,“不许胡闹。”
阮忍冬抬起手掌,对他说:“没事。”又浅笑说,“六小姐是不是太认生了?我见你三次,就听你讲了三次滚。”
他白话讲得很流利,但越是这样越让她觉得不适——他讲白话等于一种施舍。
裴辛夷一言不发,以不加掩饰的厌恶目光盯住他。
阮忍冬说:“良叔,能不能让我和六小姐单独说话?”
裴怀良犹豫半秒,叮嘱裴辛夷要听话。他走出房间,但并没有关上门。
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