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英看见了。偶尔是一位,偶尔是两位,绝不是阿魏所说的警察。
是良叔他们的人。
第八天清晨,陆英看着天花板,说:“再这样下去他们会找到我们的。”
阿魏没有接腔。他决定在所停留的小镇多待一天,说得买一些必需品。
陆英留在房间,门被阿魏从外面上了锁。
墙上扑了灰的挂钟分钟“一嗒一嗒”地转动,时针指向两点。
阿魏还没有回来。
陆英待不下去了,用台灯底座砸坏简易的锁,走出房间。
阳光灿烂,天蓝得像一湾海峡,南方雨季的天气很难有这样的好天气。
陆英站在通往门厅的楼道口,看见发黄的透明胶质挡风帘,门两旁的绿植盆栽,红的斑驳的门框,暗红的脏兮兮的地毯。
看见马路牙子上一辆车开过,然后看见对街的店走出两位抹油头的男人。半空中忽然溅起一道血迹,像巨大钢笔甩出的猩红色的墨。
“阿魏!”陆英跑下楼梯,险些踏空。
阿魏手握刀柄,刀尖滴血。他转过身来,含着笑说:“我说到做到,不会骗你。”
仿佛天地在一刹那昏暗下来。
她隐约感觉到有什么被她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