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做这些东西要的是细致和耐性,我幼时性情急躁,气性大,我祖父带着我做这些,为了磨炼我的性子,后头便成习惯了。”
祝雁停一怔,随即捧腹大笑:“你气性大?骗人的吧?”
萧莨这样温润的谦谦君子,怕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着第二个,他竟然说自己气性大?
“嗯,”萧莨略不自在,低下声音,“你别笑了。”
“好,好,我不笑,”祝雁停的眉目间依旧有掩饰不去的笑意,摆摆手,“你别看着我,我真的不笑了。”
萧莨让他坐:“你等一会儿。”
祝雁停依言坐下,萧莨则坐到一旁矮凳上,用清水润了润手,取出一截泥料。
便见他神情专注,双手熟练地在模器上动作,将粘土捏制出形状。
祝雁停手支着头,安静望着他,心思转了几转,渐将那些纷杂念头摒出。
半个时辰后,萧莨将捏出的东西给他看,是一个荷莲状的笔洗。
祝雁停笑问他:“是送给我的吗?”
萧莨颔首:“是送给你的,待到画坯、上釉,送去烧制过后,我派人将之送去你府上,做得不好,你,……别嫌弃。”
祝雁停弯起唇角:“表哥亲手做的东西,我岂会嫌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