督办,他家的大少nǎinǎi,还是我正头的侄女呢。”
纳公爷心想女人遇上大事儿就慌神,官场上干了二十年,谁还没个生死弟兄?他平时很注重蓄养人脉,死对头是不少,但就此成了光杆儿,那是万万不能够。可他还是摇头,“这会子一动不如一静,你要走jiāo情谋生路,正好往人家网兜里钻。我干的那些事儿,能遮上一宗,遮不住第二宗,越活动,越是猫盖屎似的难看。横竖就这样吧,我活了这么大岁数,该享的福也享了,就是明儿上菜市口,我也不冤。”
福晋虽恼火,但不能不承认他说得对。一个人一辈子干过一件错事儿还有补救的可能,他呢,浑身上下没一处清白的,还折腾什么呀。只是有一桩叫人放不下,“家里出了这个纰漏,太让娘娘为难了。”
“所以这会儿不能动,越动宫里越为难。”纳公爷想了想,又问侧福晋,“钱都散出去没有?那些穷旗人,都指着这个活命呢。”
侧福晋点了点头,“不过有件事儿我得老实和您jiāo代,我没遵您的令儿,您让我只管咱们旗下的,其实我连虎贲营的都管了。不单管,我还多给,把虎贲营那伙儿喂得饱饱的。眼下咱们遭圈禁,月供就断了,等着吧,过两天这群人能上咱们家闹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