器不同,铁器易绣,色金不易绣蚀,就是扎伤了人,后果也远不及铁器来得大。但臣发现金剪开刃处抹了棉油,臣问底下宫人缘故,宫人说宫里刀剪收归库房前,都得这样上一遍棉油以作保养,以此可见,娘娘这回的病症,差池就出在这棉油上。”
皇帝有些迟疑,“棉油?棉籽里头碾出来的油?”
陈鼎勋道是,“剥了棉壳,粗炼过后便能出油。这种油擦金银铜活儿最好,原本对人没有妨碍,穷苦人家还拿它炒菜呢,可巧娘娘正和它犯忌讳,加上暖阁里头日夜烧地龙子,伤口受热过甚,就成了今天这模样。”
这么说也算真相大白了,但人不醒,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都不重要。接下来就眼巴巴等着那创口大力发作起来,及到下半晌,原先拳头大的一圈红肿渐渐收缩,缩得铜钱大小,微按一按,底下伤du翻涌,陈鼎勋道:“一定要把里头余du全控出来,一点儿都不能剩。单靠挤压是不成的,得吸出来才好……”
皇后是千金之躯,又伤在大腿根上,这个吸du血的人选也不能马虎。正要斟酌指派,只听皇帝说:“朕来。”牵起袍角登上了凤床。
周兴祖犹豫不决,“皇上,这……”
“不要啰嗦,她是朕的皇后。”皇帝见他们发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