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张画像,视若珍宝一般摆在密室之中,阿凉还曾误以为画中之人是他,兴冲冲地抱在怀中,却惹得自己勃然大怒,将阿凉如牲畜般囚在笼子中,一关便是数月。
自此之后,往昔的少年再不见踪影,只留下空洞的躯壳,载着卑微敏感的灵魂,陪在他身边。慕辞静默良久,他不敢轻易允诺,过往之事,于阿凉实则伤害太大,他曾怕阿凉多想,一切和燕承有关之事他多年来从不曾提过。
两人相携十数载,阿凉极少同他求过什么,慕辞转念一想,阿凉若是仍介怀燕承,定不会提及画像一事,他又何必此番做作!他沉声应道,“你若喜欢,我便天天画给你,再挑张好的挂在寝殿中。”
雕金窗镂,香炉袅袅。
刚至初秋,正是宜人的好天气,侍从们捧着精致的花茶和糕点鱼贯而入,摆在书房的玉桌之上,阿凉枕在软席之上,怀里抱着个小糖罐,正睡得香甜。
慕辞端坐在书桌之前,上好的宣纸铺于桌上,他提笔沾墨,寥寥几笔便勾勒成型,一位年轻男子的容貌慢慢显现出来,细小的泪痣枕在眼尾,看起来分外夺人心魄,男人容颜俊秀,神色却极是恭顺柔和,他抬眸望了望榻上睡着的人,不禁低声笑了笑,今日阿凉也不知怎么,同自己念叨了好些遍说晚上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