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鱼汤,没说几句话便开始犯懒,一沾上枕席便睡熟了。
他细细给画上好了色,又盖上小印,极是满意的将画轴攥在手中,轻手轻脚的走近些,轻推着阿凉唤道,“凉凉,别睡啦……看看我画的如何?”
他叫了好一会儿,也不见阿凉有半分回应,圈在怀中的小糖罐也似不着力般骨碌碌的摔在地上,声音湮没在厚重的地毯中,徒留下闷闷的一声响,粘着糖衣的山楂洒了满地,将满室空气变得黏黏腻腻。
慕辞半晌未有动作,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,颤抖着去触阿凉鼻息,只那简简单单一个动作,便似抽干了全身的气力,他跌坐在地上,费力的喘息着。
他死死抓住床榻的边缘,想借此站起身来,眼前被泪水遮盖的一片朦胧,慕辞恶狠狠的拂去满脸泪痕,圈住阿凉渐渐冰冷的尸身,伏在耳边低语道,“我曾说了要你信我,无论怎样,我都会一直陪着你…….若有来世,我定不会让你再受半分苦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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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涯捏着张密文立在窗前,仍是那幅温文皮相,透着些难掩的书卷气,数个黑衣暗卫跪俯于他脚下。
他将那张薄纸扫了一遍,低声笑语道,“时候到了……皇兄也该宣我入宫觐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