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庆结束的前一天,她跟薄时予在校外奶茶馆,午后人少,阳光温煦,四下安静里,他伏在桌上睡着,她心跳如雷,壮着胆子凑过去轻轻抱住他,依恋地蹭他手臂。
然而再抬起头时,薄时予的母亲就站在玻璃窗外,冷锐逼视她,犹如面对不能启齿的污秽。
薄母说不放心她安全才跟过来,顺理成章地把她带回家。
离开薄时予的视线范围后,薄母把她手臂掐到紫红,歇斯底里骂了太多羞辱的话,勒令她从此以后不准再叫哥,按着世交里十五六岁少年的辈分,改口叫他叔叔。
“小小年纪,心思这么龌龊,你别去他面前诉苦卖惨,要是被他知道一点家里的事,我就把你这些下作心思都给他看看!”
那些纯挚的暗恋朦胧青涩,是少女秘密角落里最无助的嫩芽,被劈头盖脸浇灌上泥浆,肆意践踏。
她害怕,怕在薄时予脸上看到失望厌恶。
于是在下一次见面时,那个端午节的雨夜,他撑伞回来,习惯性朝她打开怀抱,她只是站在几米之外,后退了小半步,轻声叫他:“小叔叔。”
那晚薄时予没进家门,站在雨里看了她许久,最后只说了声“好”,转身上车离开。
沈禾柠没想到,那是她跟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