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轻轻刮了一下:“装睡就装像点,老实躺着,不准动。”
见他要走,沈禾柠鼻子不由得一酸,卷着被子坐起来追问:“哥,你晚上还走吗,还去医院或者公司睡吗。”
薄时予在她门口停住,隔了几秒回过头,看她紧紧抱住那只不值钱的小狐狸,眼眶通红地注视他。
他胸中灼烧出的灰烬疯了一样复燃。
或者说,从冲进医院开始,从看到那条她有生命危险的信息开始,就没停止过燎原。
薄时予答:“不走。”
他放养她,让她自己住这栋房子,以为让她衣食无忧就是照顾和安全了,却在他伸手可触的地方,把她陷进算计和危险里。
他就应该把她锁起来,用链子绑紧了,时时刻刻看管。
周静娴坐在一楼客厅的地上,破罐子破摔想撒泼一回,嚷嚷她对薄时予三年的照顾,让他心软。
不是怕吵沈禾柠吗,她就大点声喊,没准儿——
薄时予关上沈禾柠的房门,回到楼下,周静娴从没觉得轮椅转动声这么让人恐慌过,她吞咽着正要哭喊,薄时予就抬了抬手,低声说:“拖过来。”
在公馆里控制着周静娴的几个人整齐应声,音量都压得很小,随即周静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