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光的身体缩在床头,似乎思索什么。
“这所公寓的降头,是存立于濒死之眼中。”
这是德勤山人那晚坐在客厅,轻声对那条泰迪说过的话。
“……眼睛不仅承载记忆,而且最重要的作用是‘看’,‘看’到后又可以模仿。它,正在模仿你的全部思想和行为,你越喜欢吴燕夏,它就越要得到他。你若再不控制自己的感情,就会彻底害死他。”
“老朽会最后一次帮你和那小子除降头。但从此之后,你若再求我任何事,小蛇精,你需要用另一只眼睛来换。”
又过了会,她回过头望向窗外,橙黄色的瞳孔,像蛇一样形成扁平的窄线黯淡着,正是德勤山人的青铜古镜里曾经映照出的女孩模样。
同样在夜间灯火通明的直营维修店,蓝色衣服的电脑维修工正拆解碎屏的iPad。
按照惯例,他们会先查看内置的防水试纸。试纸呈现出如果红色,就代表本机器浸过水,不接受官方维修。
“这机子碎得够彻底,内屏外屏都要换。”对方边拧着螺丝跟同事闲聊,“你说这些人都怎么摔的?这么贵的机器,买个套保护一下也行啊。”
同事撇撇嘴:“买套没用。我女儿上周把我手机摔了,当时也戴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