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晚了,真抱歉。我昨晚才得到的消息,这两天忙阿珩订婚的事情忙昏了头。本来今天应该带他一起来的,可他刚订婚,有些忌讳,所以……”
“没关系的”,我疲倦的打断了她的话。在满心满怀的痛楚里,我认清了一个事实,阿珩要娶的是别人,虽然他可能不情愿,但这是无法改变的。可笑妈妈出车祸的时候,我正和他在床上颠鸾倒凤,想想真是天大的讽刺。
我失魂落魄的迈开脚步,黄静阿姨拉住我的手。“葶葶,以后有什么难处,尽管找我,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的”,她取出手机,“告诉我你的号码,我拨给你。”
我茫然的说出一串数字,黄静阿姨按动着手机按键,我的手机铃声响起又消失。
“记住我的手机号”,她说,“我很希望能为你做点什么。”
“谢谢”,我勉强从喉咙深处挤出这两个字。
爸爸是独子,爷爷nǎinǎi早已去世。外公外婆也不在了,妈妈唯一的弟弟在国外,我连他的联系方式都不知道。追悼会没有其他亲人参加,周煜到报社登了讣告,许多妈妈生前的同事朋友,还有爸爸的同事朋友和学生都前来哀悼,黑压压的人群,满室的花圈和挽联,我多少得到了一丝安慰,爸爸妈妈虽然都不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