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识即将远离的时候,只看到那一只枯枝一样的手。
再次醒来之前,最先苏醒的是嗅觉,医院特有的臭味,即使很淡,秦阅仍觉得难受。
眼珠转了转,有点涩,泪腺分泌出眼泪缓解了这种感觉,然後才睁开眼睛。
“秦阅。”
叫他的是他的爷爷,他的声音比一般人大,洪亮,有力,即使他对著最喜爱的孙子,已经足够温和,但是在普通人听来还是会觉得严厉。
他的眼睛慢慢看的清楚了,爷爷坐在最靠近他的位置,然後是他的父亲,母亲,还有几乎所有的亲戚,可是他们不敢离秦阅太近,远远的看著。
父亲和母亲的头一直低著,就象平时爷爷对他们训话时一样,只在秦阅刚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了他一眼,又把头低了下去。
“去叫大夫。”
最靠近门边的一位舅舅急忙开门出去。
“秦阅,还记得是怎麽回事吗?”
“记得。”他的嗓子很疼,不过比不上他身上疼,胳膊上了夹板,左肋骨处只是喘口气就疼他直皱眉。
“哼。”爷爷边冷哼,一边看著立在一旁的陈艾嘉和他的父母,却是对秦阅的父母说,“我早说过这种事不用急,现在到好,为了一个没过门的黄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