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那丛三色堇,直到宋隐观察到了他异常的沉默:“我说大哥…其实刚才我就想问了,你被那个跟屁虫捅了一刀,难道不生气吗?”
齐征南这才将目光挪回到宋隐身上:“早就生过了,也早就过去了。”
“这么快就完事了?”宋隐咂舌:“其实我刚才还想过要不要去堵那个家伙、替你揍他一顿的。你的心还真大。”
“我的心不大,只是凑巧有一座垃圾场,丢一小袋垃圾进去,根本算不上什么。”
说着有些莫名的话,齐征南又反问宋隐:“你还会为了这件事生气多久?”
“这我哪儿知道?也许一天,也许一周,也许以后偶尔回想起来还是会觉得非去把人找到、揍上一顿才解气。”
“揍一顿就能解气?”
“能啊,揍得他跪下来求饶、承认错误。揍得我爽了,不就解气了吗?”
宋隐说得眉飞色舞,然而齐征南却又将目光低向了脚边的那丛植物。
“能解气的背叛不是真正的背叛。真正的背叛,就算生气也无处发泄、就算发泄也只会平添痛苦。它就像心上的一枚倒刺,放置它,就会慢慢腐烂。拔动它,就会鲜血淋漓。如果你的心头有这么一根倒刺,别的什么痛苦都会微不足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