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看的着急,轻叩着签字板,不由得出声催促。
“奉天。”
郑斯琦轻轻拿过了乔奉天手里的笔,腾出一只手来再次在他的背上轻轻拍抚。
这样一个动作,其实是很平凡本真的。几乎是所有人降临在世,从或父或母那儿,体悟过得第一份宽慰。它本身,就有极强的安抚的意味。郑斯琦似乎深谙这点。
“放轻松,深呼吸试试。”
乔奉天听他的话,深深吸气,满含消du水味儿的冰凉空气灌进鼻腔里,刺激着脆薄的鼻粘膜。
等再吐出一口气,意外地觉出短短一刻的释然舒缓。他转过头去看郑斯琦,看他极淡地微笑一下,把笔塞回了自己手里。
“签吧,别怕,你哥哥在等着你呢。”
乔奉天提笔,用力攥紧,潦草急速地划出了自己的名字。像是jiāo付又像是躲避,手一颤,推开了签字板。
准备手术到送进手术室之间的间隔很短。抢救室的大门大开,护士高举着输yè瓶,扶着床上的氧气枕,拨开周遭驻足观望的人群。另一个护士推着病床跟在医生的后头,脸朝着人群。
“让一让让一让,麻烦让开一条通道!乔梁家属!乔梁家属?”
乔奉天立刻小跑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