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。
“在,在!”
“跟着去六楼手术室,人手不够,过来推一把床。”
乔奉天点点头,伸手去抓床栏。不知到该对焦何处的视线不受控制地再次落到病床上的人的脸上。心也像被猛捶似的大力一恸。
乔梁还是那个模样躺在床上。只是那头比乔奉天不知乌多少,浓多少密密黑发被干干净净地剃掉了。彼时乔奉天不过乔梁腰高,就羡慕他发质极好,不像自己,细软一把,一点也不褐黄。
头顶luo露的青皮上,还有两道因为不甚心细,手一颤,刀片留下的几道细长血痕。
距离更近,看的更清楚,更让乔奉天呼吸不畅,手如同抖筛般徐徐颤抖。乔奉天突然觉得自己很奇怪,明明咬牙忍了一路,却只因为一头无关紧要的头发而已,自己就要忍不住掉眼泪了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,等一下。”
乔奉天忙不迭松了手,背过身子捂了下脸。
“你走我后面推。”
郑斯琦虚搭住乔奉天的胳膊,把他往自己身后带。
“别哭。”
傍晚六点三十,手术开始,点亮的红灯,六成的把握。
大事当前的人,常常喜欢把常规的事情戏剧化,无限放大小范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