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,“没关系,我来。”
郑斯琦乍现在眼前的脊背,像长着丰茂秋林的一线青色山脉,被居家的外衣温柔包覆,特别内敛的好看。有一种有钱人的惯玩的玩意儿叫赌石,单花重金猜一块原石,削去外部坚硬晦暗的石衣,里头究竟是顶好的玉质,还是泛泛不值的东西。看人,jiāo际,窥伺和探寻的方式,有时候和赌石很像。
但郑斯琦是不必赌和不必猜的,他只要说话,就会觉得他血肉下深埋的那副骨骼,都是优秀漂亮,且错落有致的。
乔奉天往后退,担心他直身的时候,会触到自己的身体。
“我不是——”
不是在故意看你的衣服,我只是。
“端着,热牛nǎi,一点儿糖都没有。”郑斯琦站直,打断他再一次逻辑不清此地无银,含糊不能自洽的解释,把衬衣利索地往臂弯里一搭,单想把手里的马克杯往他手里放。
乔奉天“啊”了一声,抬手去捧杯底。
“那里烫。”郑斯琦把马克杯转了近半圈儿,“捉杯把,不烫。”马克杯的那只小耳朵,正对着乔奉天的手心。
他这时候才看出来,这个马克杯是和郑斯琦桌子上的那个是一对儿的,或者说一模一样;也是磨砂的,栗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