钥匙,在门口徘徊良久才悄悄叩门,响了两声就停。
谁也没熟睡,谁也不做声。
相隔了近十分钟,长久到以为他就这么敲了两下就放弃了之后,才又“笃笃”叩了两声。
屋内依旧不响,两个翻身揽了揽滑下肚皮的夏凉被,一个塞紧了耳里的耳机,郑斯琦则又低头翻了一页书,权当两声聒噪的蝉鸣。
“我觉得你最后会开。”乔奉天突然出声。
郑斯琦听了笑起来,“这么笃定?”
“恩。”乔奉天点头。
郑斯琦纯粹是被那有气无力,拘谨小心有断断续续,活像三天没吃饭似的敲门声给惹烦了。他“啪”一声合了书,下床套上了拖鞋。上铺一个听了动静立刻伸头在背后想阻似的轻轻“哎”了一句,郑斯琦没理,自顾自上前开了门锁,皱着眉头拉开了房门,走廊光亮,不自觉眯了一下眼。
“这么晚去哪儿了?”
季寅耳朵里塞着不离身的耳机,摆了“对不起”地嘴型却又没说出口,讶异地抬头看了郑斯琦一眼,显然不信他这一句关切成分并没有多少的询问。
郑斯琦这才发现他是传说中的扫帚眉,眼瞳明净清亮,并非有层层叠叠似的愁绪。
“下次别那么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