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抬头看姜鹿尔却愣了一愣。
姜鹿尔眼睛却盯着他上面刚刚晾干的一封家书,见得信中寥寥数语:母亲大人膝下,敬禀者……儿外大小俱安,请勿念为要。
信纸洁白,笔迹清瘦;。
代书先生用一旁的水罐倒出些水,用帕子润湿擦了擦手,笑:“你也识字?”他擦干净了手,这才又纸笔将落款金安名字写上。
“这家书,尤其给是长辈的,必要整整齐齐,干干净净,否则一滴墨都叫他们想到天外去。”他解释自己净手的意思。
“你要写么。我便宜些算你。”
姜鹿尔瞧着这信比之前昌阿伯写时丰富了许多,想来价格也不便宜。
“上次一乱,这写信的生意也不好做,现在都是按封算——还加上代寄,一日还不得过去半日。”
姜鹿尔摇头:“我没有钱。”
代书先生又将她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回,他忽然道:“这一封,谢谢你替我这老骨头做事——不收你钱罢。”
“可要自己写?”见她怔怔,代书先生倒也爽快,将那笔沾了沾墨递给她。
姜鹿尔接过笔,迟疑了许久,在纸上落笔,刚刚写得大哥二字,忽然心头一涩,她竟没有可以其他科眷顾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