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枕脑子里有点缺氧,晃了一下。
牧洵忙护着他,在他耳边压低声音道:“你别这样,主人更难受。”
顾枕稍稍冷静了一点,又看向许梦:“许老身体一直挺好的,怎么会……”
“他本来就有心脏病。”许梦哽咽道,“晚上一个人住,发病也没人知道,送到医院就不行了。”
顾枕眼泪也快下来了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前天。”许梦说。
前天就是顾枕受伤那天,他去买菜的时候还想到了许老,想着做好菜请许老一起,结果……
顾枕眼泪“刷”一下就掉了下来,他不想让许梦看见,忙转过身。
牧洵轻轻搂了他一下,让给他半边肩膀,然后递了张纸巾过去,又问许梦:“我们方便进去吊唁吗?”
许梦点点头,在前面带路。
顾枕冷静下来,收拾好自己的情绪,跟着进了院子。
灵堂布置得很简单,许律师妻子早逝,只有一个女儿,亲朋也少。
看到许律师生前的照片,顾枕鼻子又有点泛酸。
但他这次忍住了,上香的时候,顾枕觉得该跟许老说点什么,可脑子一片空白,什么想法都没有。
牧洵跟许律师不认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