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?”画尘的两只手掌心向上,在腿上蹭来蹭去。
“车内暖和,手就yǎng得难受。”画尘把手伸给他看。
十指上密布着紫红色的硬块,再看,指头像是肿着。冻疮?冻疮这种东西,一般是体质弱的成年女子容易有,一旦有了,会在冬天年年复生,到了春天,自然痊愈。他不记得她有生过冻疮。“你在长白山没戴手套?”他非常自然地拉过她双手,替她接摩着硬块。
“有戴的。但是拍雪景的时候,戴手套按快门没有感觉,我就脱了,一不小心冻成这样。”真舒服呀,他的力道不重不轻,指尖微凉,刚刚好。
“你只要犯了错,就会说不小心,不是故意的。阮画尘,你多大啦!”想好好和她说话,太难。
画尘皱皱鼻子,“如果可以,我想永远是十六岁。懵懵懂懂,脸皮厚厚,什么都不要想太深,也不要顾及别人的感受,做错事,说错话,都没什么,还很勇敢。你说好不好?”
“好个鬼!”十六岁的她半生不熟,太笨,太不正常,让他非常的烦燥。
“真是个不懂幽默的人。”画尘笑着损他。
雨停了,湖里起了雾,中间的坡地被雾笼罩着,什么也看不清。
“下次来,鸟儿们该走了,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