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对方的眼神开始闪避时,他却微微把头一点。
“我会考虑。”说完便转身大步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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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在山野小路上,袁元放下电话,看着前方卓烨的背影,感觉头顶惶惶的太阳晒在身上都是冰凉的。
“哥,那什么,县里所有服装厂都已经安排人去找了,”他紧赶两步跟上去,看着卓烨,“估计半天儿就能有消息。”
卓烨目视着前方没说话,眼神凉得像结冰的深海。
“哥,那,那个树……咱还挖么?”袁元壮起胆子,又问了一句。
“挖。”卓烨回了一个字,语调平淡不带丝毫情绪。
袁元也不敢多问,立刻又拿出电话安排起来。
卓烨此后一路沉默,带着一身寒气回了房车。
中午过后,天色转阴。
房车放下窗户,收起阳台,又变回了一个密封的大箱子。
卓烨安静地坐在窗边,继续读着那本还剩下三分之二的小书,只是书页久久没有被翻动。
袁元想起了那棵种在咖啡杯里的小草,然而上网查了半天也没弄清楚它到底是为什么打蔫儿。
下午三点左右,袁元的电话开始频繁地震动。
接到第六通的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