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傅毕凯的短信,把手机丢一边。
不一会,敲门声传来。
“荷妹,阿能,你们睡了吗?”
是舍长的声音。
甄能君过去开门,舍长已经换好不算睡衣的睡衣,探头问:“过来找你们聊聊天?”
祖荷撑起脑袋回答:“快来!”
六个女生陆续进来,一米八的大床横躺了四个,另外三个躺在地上的游戏毯,跟床上的头对头。八个女孩密密麻麻地摆了一屋子,像刚捞出锅滤油的油条。
她们原本属于三个不同宿舍,这晚把三年间的八卦互通有无,偶不时一阵惊呼发笑,比高考前的卧谈会多了不少大胆的憧憬。
有人说大学要谈很多恋爱,把高中落下的美好时光补回来;有人说要开始减肥,这一年各种补补补,该长的地方没长——“谁说咪咪了,我是说脑子,长脑子”——整个人浮肿迟钝;甄能君说要拿四年奖学金,然后继续读研,被舍长取笑“刚刚考完试还想着学习,疯了疯了”。
甄能君难得开玩笑:“我比你们多学了一年,后遗症比较严重。”
她其实还有更胆大的憧憬,祖荷的学校不是最耳熟能详的哈耶普斯麻那几所,但甄能君还是懂得藤校的标签。
她的卷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