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?”
丁景仪亲了亲彭原:“不差一天的活。”
这在彭原听起来像两人这辈子就这最后一天在一起了。彭原心里揪揪的,又说不出劝解的好听话,就只能搂着丁景仪不撒手。
丁景仪打个嗝,活像只尴尬的天鹅:“猫猫弟弟,给我肋骨搂断了。”
彭原这才松了手。
丁景仪看着彭原,幽幽地说:“你要是实在想做些什么,就帮我去喷个漆吧。”
丁景仪经常为塑料娃娃化妆,中间要喷个七八次消光漆,彭原是知道的。
娃娃头刚从快递里拆出来都是脸上光秃秃的,眼睛空洞洞的,看起来贼吓人,一堆娃娃头放在阳台上,下面压着送妆娃娘的备注纸条,风吹纸飘,有点传统邪教祭典的气息。
丁景画娃头是批量操作,画完一层就喷一次漆,晾在阳台,等到晾干再画下一层。
彭原就看着那批十几个脑袋的颜色由浅变深,最终成了似乎吹口气就能活过来的美人。
彭原到阳台,拿起角落里的消光喷罐摇晃起来,罐子哗啦啦地响。喷漆这事他熟悉,用玩射手的Z字走位手法来,就结了。
“戴上防护……”丁景仪的声音从卧室传来。
丁景仪自己画娃娃妆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