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,当然毫无保留啦。
他的手贴在她的脸侧,指尖描着她眉骨,喉咙发痒,“……钟霓,钟霓。”
“嗯。”
为什么?
为什么?!
明明已经窥得天堂一角,也一步踏入天堂,为什么还是要做噩梦?他目光锁住钟霓朦胧的轮廓,死死地锁着她,要将这场噩梦彻彻底底变成美梦——
他像是梦魇,贪图一人梦中美梦,食一口钟霓的美梦,或许能得道升仙。
“钟霓,钟霓,叫我。”他吻着她,黑色皮鞋踩住地毯上的婚纱。神圣已然被抛弃,谁都神圣不起来。钟霓抱着他的头,摸着他扎手的头发,一声又一声喊着的是傅时津,是傅时津!不是他想要的。
炙热的吻愈发卑劣。
她双手扣紧他肩膀:“傅时津,傅时津……”
他抬眸望住钟霓,光线太暗,看不清楚,于是,他伸出手,去寻沙发旁台灯开关按钮,嘴里的动作却不忘变弄花样。
灯暖暖地亮起来了。
他对上她潮湿双眸,沉声道:“换一种叫法。”
钟霓慵懒地垂眼看他,嗯?换一种叫法?乜叫法呀?她蹬着腿,整个人在他身上一弹一弹的,他掐住她软下来的腰身,“别乱动——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