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八点多,干洗店应该都关门了吧。
不愿意去?你不是家政吗?哦,我的错,打狗还得看主人,你只能听宋清远的话是吧?要不我叫他过来?
程重安抿了抿唇,感觉这种对话继续下去也没什么意义,在哪里?
东皇区。任丛阳咧嘴一笑,你放心,店是二十四小时会员制,你报我的名字就行。
东皇区,和他们在的西港区几乎是个大对角,打车来回都要一个多小时。
他动作快一点的话,正好可以赶回来哄宋糖睡觉。
程重安没再多说,从任丛阳手里拿到干洗店的名片,套好羽绒服就出了家门。
寒冬腊月天,从开着地暖热烘烘的家里走到零下七八度的北风中,街上的行人都寥寥无几,程重安跺着脚等车来,看见街对面一只瘦巴巴的小橘猫正在垃圾桶里翻吃的。
他一直默默地看着,直到小猫牢牢叼着一块剩肉,左顾右盼地飞蹿过马路才移开视线,自己都没察觉地松了口气。
干洗店真的很远,还好错过晚高峰,没用一个小时就到了。
这家叫Venus的干洗店是北欧风装修,内屋穹顶高得有点夸张,天花板上悬着巨大的羽毛灯,店门口的迎宾是一个金发外国人,一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