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重安死死盯着他的脸,用尽全力捕捉着他的每一个字眼,嘴唇终于一点点褪去了血色,几乎无法呼吸。
他曾经也想过宋清远为什么会来杨城,可从未料到是这种原因。
原来是这样。是他是他害宋清远丢了那么好的工作,他是罪魁祸首。
任丛阳冷冷地看着他,忽然嗤笑一声:程重安,你真是好一朵绿茶大白莲。这世界上可以有贪财的骗子,可以有好色的骗子,就是不该有你这种玩弄别人感情又拿钱的骗子你知不知道,那一百万够你蹲六十年的监狱?
他步步紧逼,程重安步步后退,肩膀已经碰到冰冷的墙壁。没有暖气的仓库,寒意像无数细小的蛇身顺着血管爬入心肺。
所有词里最扯的一个就是金盆洗手,做了就是做了,一辈子也赖不掉。孙子你最好小心点,任丛阳啪地一掌拍在程重安脸侧的墙壁上,在他耳边低沉而慢条斯理地警告,三年前我看在清远的面子上让你逃了,不代表会再对你大发慈悲。
他释放了出浓郁而强烈的压迫性信息素,程重安抑制不住地从喉咙里发出喀喀的痉挛声,还是强撑着,断断续续地问:你说,看在他的面子上是什么意思?
哈!任丛阳仰头大笑着出了口气,怎么,你知道了会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