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强山一边呵斥着,一边利落地帮客人分好了鱼,拿雪随意搓了搓,径直扔到客人的菜篮子里,又回头打量不争气的儿子:“我们家是缺你吃还是缺你喝?大冷天的衣服不好好穿,裤脚短成这样像什么话?不知道的以为老子虐待你!”
阮杞解了围裙,往旁边一扔就朝回走:“我又不冷。”
“你牛逼。”阮强山呼出口烟气,随意抓了坨雪一把塞进了儿子衣领里,“有本事今年一年别伤风感冒。败家的东西。”
阮杞被冻得一哆嗦,连蹦带跳地将雪团抖出来,扯着衣服道:“我要是没感冒,你要怎么样?”
“不怎么样。”阮父拉过凳子坐下了,“省了医药费。”
阮杞跟他爸向来没什么好话可说,翻了个白眼进了屋内,余光瞄见他爸佝偻个身子委屈巴巴地坐在小板凳上,腿也伸不直,两只细瘦的胳膊搭在膝盖上,青烟缓缓从他脸前升起——不知何时开始,好像无所不能的老爸就突然老了许多,双鬓也多了白色,以前骂人还中气十足的,现在也虚了不少。
阮杞低骂了一句,去屋里拿了个充电的暖手宝出来扔给男人:“拿着,一把年纪了瞎逞什么能?这江城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水产店,多休息几天会怎样?”
“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