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泊川把那只压在自己胸膛上推拒的手抓住按在了椅子靠背上,他整个人都靠过来,像一团乌云罩在了臧白的上空,逼近他,直视他,观察他,两人已经到了呼吸可感的距离,臧白后面是椅背,他退无可退,只能扭着脖子侧着脸,尽量远离林泊川。
随着慌乱而起的是愤怒,臧白急赤白脸地呵斥:“滚开啊。”
林泊川掐着臧白的下颚,把他的脸扭回来,阴沉沉地逼问:“我问你是什么毛病?还是觉得自己金贵得不能碰?”
林泊川已经忍了一路了,拍婚照时,每次拥抱,臧白都是这样一幅忍着什么恶心的东西的样子,强迫自己继续下去一样。那些镜头里的甜蜜笑容都是假的,每次他一碰到臧白,特别是从身后抱着他时,他那种微微的颤栗和僵硬的肢体,浑身上下都在表达自己的抗拒。每次拍摄的过程不仅是他在忍耐,林泊川也在克制自己的愤怒。
林泊川不知道原因,但他的确被这件事搞了一肚子气,刚刚臧白那一推便是导火索。既然这么反感他的触碰,林泊川突然升起一阵没由来的恶意。
他的手滑到臧白脖子上,他捏着臧白的脖子,手里是他热烫的皮肉和冰凉的止咬圈,还有动脉因为紧张而加速的搏动,和一层密匝匝的鸡皮疙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