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间有别的东西。
臧白把手指插进林泊川发间,轻轻往后梳。他觉得累,恨和怨很累,爱着怨恨的对象更累,他不想这样累了,他决定原谅林泊川了。
然后再原谅这个原谅了林泊川的自己。
人生只有这么长,他已经在怨恨中消耗了自己十年,他不要再拿过去来折磨自己了。他应该把这个道理也告诉林泊川,让他不要在自我折磨和赎罪里消耗自己。
乱七八糟地想着,臧白就这么靠着睡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被怀里的一阵急促的呼吸和压抑的哼声给吵醒。
他以为是林泊川又不舒服,喊了两声却发现对方没有回应,这才想起他有做噩梦的习惯,于是开了灯,推醒了被梦魇缠身的人。
林泊川双眼圆瞪,一身冷汗,胸膛剧烈起伏,看着臧白还在失神。
“你又做噩梦了。”臧白摸了摸他的额头,又摸了摸自己的,“高烧退下去了些。”
林泊川再次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恢复了一些神智,也显出疲倦的神态。
“我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林泊川下意识抓住臧白的胳膊,喉头滚动。
“只是去倒水,不会走。”
听到再次保证,他才嗯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