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
江遇白是一个小时之前到的。
刚进家门时,他差点没被地上的酒瓶子绊倒。
说是叫他来喝酒,等他到的时候,人早就已经不知道喝了多少了。
上次见裴忌喝酒喝得这么凶,好像还是刚认识裴忌那会儿。
那时候的裴忌,喝酒,飙车,甚至在拳场打拳,都是往死里的玩法,整个就是一不要命的疯子,阴晴不定,谁见了都想躲。
后来江遇白才知道,那是他病得最重的时候。
现在倒是好了些了,知道要命了。
只是还是会常常失控,压抑许久的情绪爆发起来像火山喷发,就像现在这样。
但区别是,他现在只在自己身上发泄,发疯起来也只会折磨自己。
怎么也舍不得去碰那个让他失控的人。
也算是进步了。
江遇白把酒瓶子踢到旁边,随便找了个地坐下,语重心长地开口:“我说,你怎么回事儿啊。前几天明明是你公开说,人家是你未婚妻。好不容易硬气了一次,现在又开始往后退了?我听洛清漪说了,人家时鸢主动去找你,你干嘛不见人家。”
没人回答,房间里死寂一片,沙发上的人死气沉沉,像是睡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