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28812288我自诩方才在听到曲终名字时的神态并无异常,铸丰说出“恐怕”二字后马车便立即震动,也该正掩去我或许外泄的不可置信与痛心哀伤。
1228812288那一刻我是真的惧怕,我怕茕茕孑立于这乱世之间,我怕身边再无一人是故人,我怕心之所至已然残落,蜉蝣一日竟亦伶俜。
1228812288但这些恐慌应当都被我压抑未显。而此时在我身畔的这名少年,此刻给我一个臂膀依靠的这名少年,全不在意他衣襟渐渐濡湿的这名少年,却又缘何看清我自以为是的一切坚强与伪装,对我说出我从未听到过,却一直渴盼听到的四个字。
1228812288别怕,我在。
1228812288好像这样,我便不再是孤独游离的一个人。
1228812288我其实鲜少在人前痛哭。儿时同兰步坊姐姐们嬉戏不慎摔倒,膝盖几乎是血肉模糊。对着她们,我一直笑着说没事,直到回到房内只余我和娘亲,我才抱着她委屈大哭起来。因此此时,一边费力忍着呜咽声不溢出唇角,一边心头哀伤蔓延,思想中还有极小的一处角落,是震惊自己在桓恪面前不由自主的放松与……安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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