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选择俱是身不由己,或是不明其中……未免太过可悲。人活一世,总得为自己成全一遭。”
身后传来哒哒脚步声,不需回头,我便知道来者必是桓恪。宗政煦仍不接伞,我立在原地,等桓恪停在我身畔,从我手中拿过伞柄,举到宗政煦正前方“大鸿胪近来劳累,该多加休憩。明日午后请大鸿胪至十皇子殿下帐中商榷西荒兵马事由。”
似乎迟钝,似乎神游天外,许久宗政煦方伸手接过罗伞,微行示意便即抽身离去。
将另一把伞撑开,桓恪与我相视一笑,我与他并肩而去。他今日却着一身雪色云纹劲装,腰间系着犀角带,明明是温润如玉的服饰,偏生能叫他穿出流星赶月,意气风发之感。
禁不住轻笑,我在桓恪疑惑眼神中当先解释“你似乎总与宗政煦穿相反的衣裳呢。”
“高岸成谷,深谷为陵。”他盈着笑瞅我“焉知不会有异曲同工之妙?”
佯怒顶撞他一下,我作生气状不再理会桓恪,两人笑闹着向前。方走了不久,便望见铸丰自前方迎面跑来,高声呼道“大人——王……”
我凛然一惊,几乎要倒吸一口凉气。此时虽落雨,但路上劳役仍多。铸丰若将“王妃”二字脱口而出,则过往一切努力与已收拢的人心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