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问,语气喑哑如嘶吼过的绝望泄气,吞噬世间一切希望与光芒“……为何不上前一步。”
“进一步,便可免遭寒冷。为何不走近一步,走近……”
讶然过后,无半分犹疑,我云淡风轻,从容直视那双孤寂眼眸“方寸之地,一隅而已。倘若一心,一生只容一人。若伞柄执于旁人手中……那便不属于萧月穆了。”
沾衣欲湿杏花雨,吹面不寒杨柳风。但这场丝丝微雨,却不知湿了何人心头,寒了何人身躯。我不再看着宗政煦,移开目光去望远处的天空“冷雨伤身已罢,莫再因此身外之物伤心。退一步天高海阔,彼此无拘无束。大鸿胪智谋过人,无须伶月多言。”
“……天高海阔,无拘无束……”愣神良久,宗政煦忽而嗤笑“月穆惯是如此。”
“是否毫无拘束,天海是否辽阔,从来非煦可掌握控制。煦所能听从的,最大的宽慰……不过一颗尚未全然泯灭的真心罢了。”
略微一惊,我默然片刻,缓声言语“掌控一词,从来与易如反掌四字不同。大鸿胪若只因暂时坎坷便言弃所有将来,不免可惜。而至于真心……于伶月而言,在生命中是绝对不可或缺之物。”
“我信命由天定,却也信人定胜天。若一人连真我都丧失,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