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一出口,霍晚亭就有些后悔,觉得自己这话唐突了,有些伤盛衡的面子。
伺候人的,总不喜欢别人提起这些事情,哪怕是府中的管事回到家中也要摆出主子的款儿,自己这样不是明目张胆的戳他的痛处,打他的脸吗?
霍晚亭只能通过镜子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盛衡的神色,从她的位置看去,背后有烛火,落在镜子里面再映照出来,有些反光,让盛衡的脸都有些模糊了。
霍晚亭的心忽然忐忑不安起来了,心中微恼自己说话不过脑子,祸从口出便是自己这样的。
她此时只恨不得狠狠的扇自己两巴掌,让自己涨涨教训才好。
在霍晚亭几乎以为盛衡会在沉默中爆发之际,盛衡突然揉了揉她的头发,笑了起来,道:“当然不是,陛下是主子,我伺候他时自然是十二分的小心,丝毫不敢掉以轻心,我所有的体面都是陛下给的,如果我怠慢了他,让他不满,自然有的人想要取而代之。”
他的声音不似寻常男子那样醇厚,有一些尖,又有一点细,语气平静,只是在陈述一个不起眼的事实。
但落在霍晚亭的耳中,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细细密密的针刺在了她的心上一般,不疼,但又有些隐隐作痛。
这种复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