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晚亭的一颗心忽上忽下的,握着簪子的手抑制不住的抖了起来,最终像是触电了一般的松了开来,金簪落在地上,“叮铃”一声,跳了两跳,在地面上撞击出了清脆的响声。
看霍晚亭荣色惨白的样子,盛衡满是心疼,喂完粥之后宜珠又端来了药。
盛衡用勺子,准备喂她。
霍晚亭垂眸,药草的苦味直往她的鼻子里面钻,褐色的药汁在碗中荡漾。
毫无征兆的,母亲的面孔再次浮现在她的面前。
她大约是她八岁的时候吧,母亲染了风寒,那年的冬天特别特别的冷,母亲病了一整个冬天,容色迅速的枯槁了下去,府上的人都以为她会熬不过去了。
那种带着苦涩的药味弥漫在整个府上,母亲不让她探视,怕把病气过给了她,有一次她偷偷溜进了母亲的屋子,刚好看见母亲在喝药。
母亲直接举起药碗就喝了个干净,没有一点儿犹豫,眉头都不到皱一下。
那时的母亲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,脸色蜡黄蜡黄的,和从前那个容光焕发的温柔母亲就像是两个人一般。
母亲喝完了药,崔嬷嬷就在一旁哭:“小姐这真的是受罪哟,你一定要熬过去呀!”
然后母亲就笑了起来,十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