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房里,垂在身侧的指尖却冰凉麻木。
这世界,幸福都雷同,不幸却形态千万。
“世尧意识形态初形的年纪,被自己最亲的母亲推至绝境,这一生,恐怕都要活在阴影里难以解脱,这与杀人诛心何异?”
“温……大哥的死虽怪不得别人,但若妈没有纵容及时制止,兴许不用走上那一步。还有温月,生活在这样的家庭里,做事总有几分偏执,对别人的善意从不知领会。”
“爸只为自己的妻子考虑,却从未想过自己的孩子吗?而且,据我所知,妈在疗养院的那十年,是为了治病,如此谈何代价?”
“更何况,从上次奶奶生日宴的事情来看,妈毫无悔恨之一,可见她的病并无好转。”
“我虽不知道这件事,却能看出世尧最近时常陷在挣扎中。我相信,他这样做是深思熟虑后的决定。所以……”
她唇角轻抿了下,将有些哽咽的声线强压下,才一如往常地继续说道,“爸,我也觉得妈继续回疗养院治病,这样最好不过。”
“昕昕,你……”
温封裕没料到黎昕会把话说得通透,显然,这结果与他所预期完全相悖,他咽了下口水,心绪在挣扎中沉浮,声音微哑,“夏虫不可语冰,你可能不理解